第二天上午，
照约定，崔红涛开来了一辆吉普车。
吉普车一路向西，车
七转八拐，开了一个钟
的时间，来到了一片低矮的平房前。
这些平房都是砖瓦房，已经颇有年了，平房之间的
路上堆满了煤球、砖瓦和残缺不全的破家
，每家屋
都伸
一个熏黑了的烟囱，
七八糟的电线缭绕在半空。
车后，崔红涛带着
大宽走到其
一
平房门前。
这一的门前比别家都要
净些，门前没那么多杂
。
敲了半天门，也没人开，后来还是经过了一个人，应该是邻居，那人告诉老崔和大宽，说是裘老师上课去了。
大宽就问那邻居，上什么课？！
邻居却说，裘大愚是个小学老师，教历史的小学老师。
裘大愚不但不是神经病，而且还是个教历史的小学老师，得到这样的线索实在是乎大宽的意料啊？！
于是，二人上了车，就去了目的地，也就是裘大愚教书的那所小学校。
至于是哪一所小学，
什么地
，在此
不便透
。
学校还是比较难找的，等找到了之后，都午了。
到了小学校门
，应该是小学生午上课的时间，然而门却相当的冷清，大宽这才想起今天是周二，照惯例，这一天学校的老师午开会，学生们放假半天不用上课。
崔红涛看了看手表，说他午还有事
，不能陪着了，就开车先走了，学校门就只剩了大宽一个人。
走近学校的传达室，大宽敲了敲玻璃窗，传达室正在看报纸的大爷探来问：“你找谁？”
大宽说：“请问，贵校有没有一个叫
裘大愚的老师？”
大爷连想都没想就回答说：“有啊，你找他有事儿吗？”
回答得太直接太简练，似乎裘大愚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学老师，这跟大宽脑形成的神经病的印象存在极大的偏差。
大宽觉得，当他向看门大爷提问之后，大爷应该用疑惑的
神盯着他，然后用试探的气对他说话才对。
结果是，大爷的表现太正常了，于是乎，接去大宽都不知如何发问了。
大爷合上手里的报纸：“唉，说话啊，你找裘老师有事儿吗？”
大宽说：“是啊，我想见见裘老师，他在学校吗，在的话劳烦您给通报一声。”
大爷说：“在，刚才还看见他了，要不你
传达室坐会儿，裘老师要是回来肯定路过传达室。”
大宽答应着拉开纱门了传达室，里面有儿
，他靠近窗坐来，大爷
说话，找话说：“你是学生家
？”
大宽摇摇：“不是。”
大爷说：“你是裘老师的朋友？”
大宽想了想才说：“算是吧，其实是我的一个朋友找裘老师问事儿，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儿……”
大爷不知听明白了没有，他愣了一，
觉跟大宽没什么共同语言，拿起报纸继续看连载小说。
坐着是很难受的一件事，于是大宽就想趁此机会跟大爷打探一关于裘老师的况。
千万不要小看看门大爷，大事小，看门大爷了如指掌，趁此时机多打听一些，等到跟那个怪人见了面，也算是知己知彼。
大宽转了转珠儿问大爷说：“听说裘老师是教历史的，他现在还教书吗？”
大爷把睛从报纸上移开：“最近好像不怎么教书了。”
大宽又问：“您的意思是，裘老师以前教书，最近不再教书了是吗？”
大爷说：“我也不怎么清楚教学
的事，不过他仍然在学校里工作，怎么，看来你还不怎么了解裘老师啊！”
大宽称是，想把话题扭转到兴趣的方面，他故意说得很婉转：“不是很了解，我的朋友跟裘老师比较熟悉，我不熟，不过……不过我听说……听说裘老师这个人……这个人有儿怪，是吧？”
大爷听大宽这么说倒是愣了愣，反驳：“没有啊，裘老师好人啊，好人一个，你怎么说他怪呢？”
大宽笑了两声：“呵呵，也许只是传闻……”
大爷仿佛是想要澄清什么，打开了话匣：“裘老师家里不富裕，但是还暗资助三个家里贫困的孩读书，你说是不是好人……如果你非要说他怪，那只能说裘老师这个人太好太善良了，不了解他的人觉得他有些认死理儿，有些愚，但他都是好心，有一次，学校来了个刚毕业的实习生，特别喜
看武侠小说，裘老师从家里抱来一摞他收藏的书送给实习生，裘老师告诉实习生，不是说金庸古龙的书不好，其实多看看老舍鲁迅的文章也不错……还有一次，一个农村的孩想要转学来这里念书，结果
学测验没有通过，裘老师就亲自去孩家里免费辅导了一星期，结果孩顺利学……”
大宽觉有些扯远了，就搭讪着说：“这么说来，裘老师真是个好人也是个好老师。”
大爷也说：“谁说不是呢，可是好人没好报啊，这么好的一个男人，却娶了个不知足的女人老婆，那女人我以前见过，总是打扮得
枝招展的跟狐狸
似的，她嫌裘老师的工资低，天天吵着跟裘老师闹离婚，去年这个时候吧，两个人分扬镳，从那以后，裘老师有
看破红尘突然顿悟的觉，他把家里大分的积蓄都捐赠给了学校，用那些钱给教室的每一扇窗都安装了护栏，这样小学生
玻璃时就安全了，快要离退的校准备把校的位置让给他，而他却推辞了，他说他只喜教书，不喜那些行政方面的事务……”
大宽问：“既然裘老师推辞了校职务，而现在也不再教书了，那么他现在在学校里什么工作呢？”
大爷说：“现在只是在学校里理一些琐碎的杂事什么的，比如他最近最喜呆在
场边开垦的一块小菜地里，经常一呆就是大半天。”
听了旁人对裘大愚的评价，大宽觉得，现实的裘大愚似乎是一个与世无争，在小学校里自得其乐的老好人的形象。（未完待续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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