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危人格扮演守则 - 第402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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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终于,她又捞到了什么东西,江柳连忙拿起来一看,却发现又是一团曾经的记忆。

    “蛇的存在只是一只替罪羊。”先跃的是这句话。

    ……该死的应观辞!

    看到说话之人,本就着急的江柳顿时气不打一来,想要甩开那团记忆继续摸索,可她却听到了自己的声音。

    “别对着我发疯,钱让动学家改改文献,指鹿为地证明蛇和羊同源来得要快些。”

    她和应观辞负责极星的两大分,她没什么战斗能力,应观辞又对繁琐的事务不怎么兴趣,所以互相之间没什么冲突,但也非必要不

    因此,应观辞这句冷不丁冒的话实在她摸不清脑。

    然而应观辞却继续说:“人类认为蛇是原罪,因为有蛇的存在,于懵懂快乐的人类才拥有了痛苦。人类是无辜的,而蛇才是承罪的鬼。可是……人类到底为什么会受到痛苦呢?”

    当时的江柳觉得应观辞是纯癫。

    但好歹认识这么久,平时据说应观辞又不怎么说话,让他多说两句也不是不行。

    “找不到答案,所以‘蛇’才现了,这样人类便本该不知痛苦为何。可事实上,或许、大概……没办法面对自己的人才最卑劣。”

    江柳隐约听意思来了,心想这家伙应该是在研究心受刺激了,据小消息说是哭过,她没见着还可惜。

    四百多年的相,多少还是有谊,但江柳觉得也没安应观辞的必要,倒不是她不会安,而是应观辞这人本不需要安,对他更重要的是解决方案。

    于是她想了想,回了句:“是啊,你确实赖不了‘蛇’,自打我见到你第一面,你就苦大仇的,所以先把你自带的苦大仇解决了吧。”

    应观辞安静了很久。

    久到江柳都开始想自己这句话是不是不太妥当。往常类似于这话她是随便说的,应观辞也从不在意,但他前不久才被研究心里那位整哭过,也许神很是

    有些事还要托他办,关系不好因为一句话搞僵。江柳心盘算着要不要解释一句,稍微缓和气氛。

    然而应观辞却猝不及防地说了句:“江柳,极星以后给你了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江柳是彻底听懂了。

    她略一皱眉:“你什么意思?现在这况,我们还没到分扬镳的时候吧?提醒你一,没到时机,我不会同意解除我们之间签好的契约的。”

    “嗯,全给你。”应观辞答非所问,“我要去别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看样神受到的刺激是真不轻。

    “编号4000的确有登陆计划,但你混不太恰当吧。”江柳推测说,“x不会允许你加的。就算你摘掉了极星的名,也没有人会觉得你真就不是极星的人了。”

    “江柳,你觉得你会成功吗?”应观辞又换了话题。

    这家伙似乎完全听不到她说话似的,江柳也懒得再理他,垂又去看文件。

    “所有都将被毁灭,所有都将被重建。机关算尽、竹篮打,好在……我或许是幸运的那一个?”

    果然,她没有搭他的茬,他照样继续说话,而且越说越不知所云,这神神叨叨的状态,说是梦游都算是在夸他。

    别是在研究心里挨了顿好揍,给人脑打傻了。

    江柳只打算把他当作房间里的一个能自己活动的摆设,等他梦游结束自己去。

    然而,应观辞没有走向门,而是径直走向了她。

    最后他在她面前站定,开,语气轻飘到就像是在开玩笑。

    “江柳,我要脱离极星,你提要求吧。”

    应

    观辞说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再次翻这段记忆,江柳仍旧没懂应观辞想什么,她之前没懂是因为她不在乎,应观辞既然定决心想要脱离极星,那她就尽可能把这件事转化为利她的,而现在没懂,是因为她的注意力被记忆里的另一句话引走了。

    “蛇的存在只是一只替罪羊。”

    ——蛇的存在是一只替罪羊。

    她摸不到那颗善恶果,它已经被她消化殆尽,又顺着血泵给至她全

    可她明明还在这灯光昏暗的大厅里,那斜坐在画上的画家少女烈地盯着她看,眨了眨、又眨了眨,时间似乎只过去了五六秒。

    什么蛇、什么果、什么胃酸、什么记忆,都是她在那几秒虚空的幻想。此时此刻她从幻想脱离来,并没有到任何愤怒,只是有些恍惚。

    恍惚又带着些许清醒。

    因为她终于理解温可所言何意。

    那的确不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展开的价值观教育,而是临终前对她最真切的关心。

    温可从来没否定过她的野心与望,她评价那为“彩且完”,行动也一直匹这份评价:持续提她,直到将杜鹃会付她手。

    而温可正是因为觉得她的“野心与望”是彩的,而能力又是足以匹的,所以她终将有一日站在世界的边缘,掌握着最权柄,却只能看向未知的茫然。

    比起之前痛得不自觉落泪,此时的江柳只觉得睛胀痛,有什么东西忍不住要往外

    为什么呢?

    为什么呢?

    明明过去了那么久,明明她连温可离世时都没哭过,可此时,酸疼从心尖蔓延至指尖,然后一阵一阵地在窜,她想要抑制住,最终却是失守。

    就好像多年前的一场暴雨,却在今日将堤坝压垮、瞬间决堤。

    她模糊地看着前的释千,释千显然没料到她会有如此反应,似乎是有一瞬间的茫然。

    在她方才痛得落泪时,释千也是愣了。但江柳记得很清,那时候的释千不是“茫然”,而是“疑惑”。可此时此刻,释千的“茫然”好像隐约间还带了些无措的意味。

    但并未停留太久释千便恢复平静,她只是静静地看着她,正当江柳以为她在等她平息时,释千却蓦地伸手来,轻轻搭在她的脑袋上,然后支起、向前微微一探,另一只手便抱住了她。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大脑短暂地停止思考,心脏恍惚也停一瞬。

    释千分明什么话都没说,她的泪却彻底无法控制,一滴接一滴地落在释千的肩

    几分钟后,她终于平息来,周围朦胧得像是在梦里。

    在梦里,似乎就算说错话也没关系,于是她声音极轻地问了句:“我……能问一个问题吗?”

    “当然。”

    释千没有拒绝。

    答应得太快,江柳反而有卡壳,她调整表直起,又意识整理了一自己的衣衫,停顿了两秒后,才将心里的问题问:“我想知……世界的尽是什么?”

    倘若她能够拥有无尽的生命,她的命运之船又该划向哪个方向?

    这个问题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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